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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 年 09 月 01 日 11:47 南方周末:伪满皇宫遗址的复杂往事

南方周末特刊:长春伪王朝一夜崩溃

2005年9月1日 11:47 南方周末

当满清皇帝与日本天皇握手时,他突然意识到右手上戴着手套,拼命想把它扯下来,但它太紧了。一部新闻短片捕捉到了卓别林式的时刻。

□本报记者 朱红军

在长春这座只有200年历史的城市,伪满洲国14年的经历已经成为一段难以启齿的复杂往事。

在光复北路5号的伪满皇宫遗址,解说员更愿意讲述伪满政权的各种宫廷轶事,比如溥仪在厕所上批奏章、皇后婉容在西吉靠吸鸦片为生等。塔,还有一株只开花不结果的杏仁树。

“亡国之奴”是一个不应该轻易碰触的词。这位名叫爱新觉罗·溥仪的满族后裔,以及追随他的一批老大臣,以及像木偶戏一样以颓废告终的政治闹剧,至今仍是一场不公。

伪皇宫:复辟梦的产生与破灭

70年前,一位英国记者能够穿过城光门,爬上狭窄的楼梯,在满洲国皇宫的客厅里见到了传说中的溥仪,“闻起来就像很久没有人住过一样”。

这是一座小四合院建筑,中庭种着一棵杏树。溥仪取“勤政为民”之意,将其命名为勤民楼。这里是办公室用的,但他很少去那里。导游解释说,周围的房间周围都是树木,形成了“困”字。溥仪不想被困在危楼里。

“你一生中什么时候最幸福?是在北京故宫的日子?是在天津租界无忧无虑的流放生活,还是在满洲重掌政权?”当年的记者问道。

溥仪没有直接回答,只说了两个字“王道”。但什么是“王道”,是不屈的复辟欲望,还是别的什么,溥仪没有说。当时他29岁,距离第三次登基成为伪满洲国皇帝只有6个月的时间。

当今历史学家对溥仪甘当傀儡的解释有很多种,包括“自保说、背叛说、复辟说”等等。被誉为“研究溥仪第一人”的吉林省社科院研究员王庆祥坚持认为,顽强的复清野心应该是主要动力,也是溥仪所说的“王道”。 ”。

在伪满皇宫的陈列室里,溥仪留下的几乎所有影像都是苍白的脸庞和悲伤的微笑。正如英国人爱德华·贝尔在其《中国末代皇帝》一书中所说,“溥仪身材瘦小、目光短浅、胆怯、心不在焉,与粗犷的满族祖先相去甚远。”

他的命运确实颇具传奇色彩:在那段不平凡的岁月里,他被逐出紫禁城,流亡海外。他躲过了各种加害他的阴谋,然后向日本侵略者投降了。最终他在狱中度过了9年的时间康复,从皇帝变成了公民。

溥仪除了善于用惊心动魄的背叛来挽救自己的生命外,他总是试图延续前一个帝国的生命线,甚至不惜失去权力、危害国家。但最终也不过是历史的一个注脚,引起人们的嘲讽而非仇恨。

从1924年到1931年,在天津靖远、张园居住的七年里,溥仪至少是自由的。他在靖远打网球,在马场路散步,在赤石林甜品店吃茶点,还去了李统一服装店。做衣服。

当然,复辟的念头从未消退,景远也有“静静观变,等待时机”的意思。 “9·18”事件前后,溥仪曾无数次尝试拉拢军阀、联系封建元老,为此花光了所有的钱。但无一例外,他都被骗了,被骗了。正当他心灰意冷之际,他收到了日本关东军的橄榄枝,“谨请圣主执掌满洲”。

1931年10月下旬,溥仪陷入了人生中最大的彷徨。他的大臣陈宝臣认为时机尚未到来,“日本人特别不可信”,而另一位重要大臣郑孝旭则坚决同意试一试。静谧的花园里躁动不安,各派争执不休,但都被复辟的念头灼烧着。

日本频繁访问溥仪的消息在报纸上披露后,引起了蒋介石的注意。皇帝虽然退位,但他在民间的封建根基却不容小觑。国民政府留住溥仪的代价是恢复皇室的优待条件,每年绥靖费400万银元,而且他可以居住在除东北和日本以外的任何地方,甚至可以返回北京。

但孙殿英盗陵的耻辱,已经让溥仪对国民政府失去了哪怕一丝信任。祖上陪葬的宝物,其实是用来装饰蒋夫人的睡鞋的。他曾在静谧的花园里摆上香案,向天盟发誓,不报仇,决不放弃。他跪了几十次。

就在去还是不去的十字路口,溥仪的英语宫廷老师约翰斯顿出现了。这位英国绅士专程从英国来看望他,甚至推迟了他的新书《紫禁城的黄昏》的出版,只是为了增加一章“龙还故里”。他同意溥仪应该回到祖先的出生地,东山再起。约翰斯顿后来在他避难的苏格兰小岛上继续悬挂傀儡满洲的“国旗”。

“我一直执着于复兴的梦想,任何建议都没有效果。”溥仪在回忆录中说道。

1931年11月10日,溥仪从天津靖远绕道前往营口、旅顺。由于逃跑仓促,他的车甚至撞上了靖远城外的电线杆。当他于次年3月抵达长春时,他说自己“被欲望和仇恨所灼烧”,完全无视“因恐怖和另一种仇恨而噤声的长春市民对我的冷淡欢迎”。

在日方刻意安排的长春火车站,溥仪在欢呼的人群面前忍不住放声大哭。

但一踏上满洲大地,他就发现自己已经“把头放入虎口”,无法回头。日本原本承诺的帝制被改为所谓的满族统治,并立即受到限制。个人自由。三十年后,他在《我的前半生》中说道,“我只是纸牌皇帝,我只能吃掉别人的牌才能赢得赌注”。

在日本军官板垣上校举办的欢迎溥仪的私人宴会上,一名艺妓拥抱着倒下的天皇并问道:“你是商人吗?”

仅仅半年之后,溥仪就真的做了大事,签署了《日本满洲议定书》,将整个东北的主权交给了别人,换来了一个所谓皇帝的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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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的伪满皇宫里,游客们时不时会发现紫禁城的痕迹,惊叹于它的“豪华”,大门上满汉文的牌匾,每个房间的结构设置都写有楼阁、宫殿的名称。又堂,虚梦九十五岁。勤民楼一间一百多平米的房间里,一张不起眼的紫荆龙椅和一张宝座旁边,摆着一张方桌,上面摊开着《日满议定书》。笔砚还在,墨未干。主权交易背后的故事 几十年后神秘气氛依然存在。

这应该是溥仪最后一个能控制的动作了。

第八部分:伪政权的悲哀与控诉

日本侵略者的如意算盘就是以溥仪的名义彻底吞并满洲。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名义上的中国政权,服从皇帝的命令,让指责他们侵略的国际公众保持沉默。

在今天的长春,与伪满皇宫齐名的伪满洲国遗址,就是散落在新民大街两侧的八座伪满建筑。这些是伪满洲国政权官员的行政办公室。

七十年过去了,八达布遗址地上建筑雄伟,地下通道密布,安保措施严密。就连伪满洲国国务院的每一块瓦片(注:建筑物的重要组成部分,有利于顶部漏水)都刻意镶嵌着“王”字,蕴含着日本称王称霸的野心;每个楼梯扶手均由数千种材料制成。外面的意大利雨石表明了军用飞机的显赫地位。

即使在今天,也必须承认日本侵略者在满洲和长春建设“国都”时煞费苦心。当时的新区,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市政规划和基础设施仍然没有过时。 70年前,管道燃气和抽水马桶在长春已不再是稀奇事;几乎所有街道网络电缆和电路都埋在地下;街道宽阔,中间有绿树隔离带,路口用圆形广场疏导交通,广场上绿树成荫。有树荫供行人休息。

为什么是满洲里,为什么是长春? “这是日本侵略者企图长期占领东北的铁证。”吉林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王庆祥说。

满洲里人口仅占中国9%,气候寒冷,但却是中国最具潜力的富饶地区,拥有大量矿藏和煤炭资源。 “918”事件发生前,其经济发展水平远远超过全国其他省份。 1933年,日本尚未完全沦陷时,满洲工业占中国工业出口总额的14.3%。从1913年到1930年,其农业产量增长了70%。

日本侵略者需要将满洲里变成自己的鲁尔区并长期占领。 “他们为此精心策划了20多年,做了大量的矿产资源研究、社会和心理分析,权衡了形势的利弊。”正在出版的《东北十四年沦陷史》丛书副主编李茂杰说。

选择面积、人口、发展水平都远远落后于沉阳、哈尔滨的长春作为伪满洲国首都的“新京”,是日本侵略者别有用心的。

“从地理上来说,长春地处东北中心,铁路交通便利,很容易成为控制中心;从政治上来说,沉阳一直是当时奉系军阀统治的中心,而哈尔滨则一直由苏俄统治”多年来,长春几乎没有什么政治色彩,当然,长春的地价便宜,建设成本也低。

据研究员王庆祥介绍,当时的长春就像一张白纸,日本人认为可以随心所欲地规划和抹掉它。

随后,侵略者明面上施行仁政,实行轻税赋,暗地里却掠夺满洲土地的物产和东北人民的血汗,以将其转化为源源不断的物质动力。 - 入侵中国。

满洲问题专家琼斯教授在《1931年后的满洲》中写道:日本是第一个在满洲建立工业潜力的。他们让满洲的经济服务于他们的目标。这是典型的殖民结构,有管理者和技术人员。都是日本人。

日本人以赤裸裸的殖民统治为本质,全面控制了满洲的铁路、金融、电信等行业。从1932年开始,他们甚至增加了可以用来生产鸦片的鸦片种植区的数量。小册子上写着:“只有低等民族,比如中国人、欧洲人和东印度人的后裔,才会沉迷于毒品,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注定会成为我们的仆人并最终灭绝。”

为了实现所谓的日本与满洲一体化,最终同化满洲,文化教育层面的“去中国化”也是以强制性命令实施的。所有旧的中国大学都被关闭,满洲大学根据日本文化重组......

当这一切殖民政策正在筹划和实施时,溥仪和伪满八部官员没有任何决策权。 “充其量,他们只是一些受到特殊待遇的游客。”对于傀儡政权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悲惨的了。

溥仪即位后,伪满洲国政权以“满洲皇帝统治”为前提,设立立法院、国务院、最高法院、监察院。在西方权力三部分制的基础上,增加了中国特有的监督权;作为行政部门的中央伪国务院还设有交通部、民生部、司法部等八个主要部委。然而,无论结构多么整齐,这些伪满官员在他们面前看到的是,从国家宏观政策到工资、俸禄福利等细节,一切都是由日本关东军总部通过日本各副首领处理的。伪满洲各部委。

对于日本侵略者的操纵和羞辱,伪满大臣只能忍气吞声,或者暗中诽谤。

第一任伪总理郑孝胥曾经在他创办的国王书院里抱怨过。他说,“满洲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该让它自己走,不应该总是放手”。他被日本人赶走,闲暇时在家吟诗作画。三年后,他在长春突然去世。

满洲国兴安省总督凌盛,因在总督联席会议上抱怨,抱怨关东军到处干涉,满洲国的独立形同虚设,而被日本人逮捕处决。

接替郑孝胥当伪宰相的张景惠是一个有土匪出身的狠人。他追随别人的脚步,知道时事、利害,才有始有终,一直坚持到了帝国的日落。

69岁的儿子张绍兴在长春一汽宿舍楼向本报记者感叹,现状影响命运。从抗战胜利到张景惠死在战犯管理中心,父子俩只在1955年的几小时内见面。

一位 101 岁的老人也重复了同样的哀叹。长春郊外的老年公寓里,伪总理张景惠的秘书高丕坤先生还在感叹,“我们背叛了国家,但当时的政府也抛弃了东北。个人能做什么?”做?”

同德殿:傀儡皇帝的沉默与挣扎

1933年,日本加紧对中国北方的进攻,先后占领热河省和蒙古国。伪皇宫同德殿终于奠基,日本人开始建造更大的建筑,以配合溥仪皇帝的地位。

尽管日本人一再警告他“满洲国不是清朝”,但溥仪坚信满洲国的皇位是中国皇帝复辟的一大步。 1934年即位前夕,他甚至派人将光绪皇帝的龙袍从北京偷偷带到长春。

尽管怀疑时断时续,溥仪仍然沉醉在浮华与排场之中。他在军队的重兵护送下对所属三个省份进行了“国事访问”。在裕仁天皇生日之际,他向日本军事总部表示祝贺。日本阵亡将士纪念日时,他对被“土匪”杀害的日本“亡灵”表示哀悼。所有场合的仪式都是日本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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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满清皇帝对日本进行“国事访问”时,在与日本天皇握手时突然意识到自己右手上戴着手套。他拼命地、急切地想把手套脱下来,但它太紧了。一部新闻片记录了这一点。有这个卓别林时刻。

在这次备受“尊敬”的访问中,溥仪在神户620名日本“比睿丸”号船员的万岁呐喊声中“感动得热泪盈眶”。

现在的伪满皇宫同德殿一层最东侧有一间日式房间,在整个建筑的旧中式装饰中显得很奇怪。导游把这十几平米的榻榻米视为日本人腐化、毒害溥仪的证据。 “连睡觉的地方都要用日本药治疗,本皇如何能独立?”

王庆祥研究员一生致力于末朝研究。他试图一步步恢复一个真正的溥仪和真正的伪满洲国政权。 “事实上,溥仪和日本人之间也有矛盾。傀儡皇帝也试图隐忍。”

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建立自己的武装力量,计划“派十万精兵入主中原”。为此,他私下资助送了包括弟弟溥杰在内的十余名亲信到日本陆军军官学校学习军事战术,以备后用。并且,他还加强训练,全副武装自己的贴身保镖,总共三百人,并极力扩充。

日本人看出了溥仪的心思,以中日士兵游览大同公园时发生冲突为由,解散了溥仪的护送部队。

“这让溥仪心理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他对日本人的怨恨也日益加深,但已经无济于事了。”王庆祥说道。

1938年后,溥仪几乎没有踏出令人作呕的绿顶伪满皇宫大楼。他早先的幸福一去不复返了,他恢复清朝的梦想也落空了。

在狭窄的宫殿里,陪伴着他的还有一名侍从、一位吸食鸦片的皇后和一位十几岁的妃子。郑孝胥去世,罗振玉也回到了大连,溥仪十分孤独。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和长春轩“读书”的侄子们弹琴、喝茶、下棋,偶尔去同德堂听听15岁富贵人李玉琴的歌声。

因为他总担心这栋楼里布满了日本窃听和监视机构,所以他连同德殿都没有住过一晚,尽管这栋楼是专门为皇帝办公和睡觉而建的。这已经是沉默皇帝能够表达出的最大的反抗了。

李玉琴一直抱在怀里的一个木偶,至今仍静静地躺在同德殿的沙发上,成为一个耐人寻味的隐喻。

地质宫殿:帝国的黄昏

1940年3月,汪精卫在南京建立伪国民政府,并与伪满洲国建立“外交”关系。对于这个刺杀父亲、立志“推翻清朝”的敌人,溥仪此时对他更加同情。同年6月,他开始了第二次日本之行。日本人利用这个机会迫使溥仪放弃中国祖先崇拜的仪式和他所遵循的儒教,而采用日本的官方宗教神道教作为伪满洲国的国教。

在回家的车上,溥仪“忍不住哭了”。溥仪写道,在“建国寺”向日本天照大神祈祷比亵渎清祖坟墓更令人尴尬和恶心。

为了安抚傀儡皇帝,这一年,筹划已久的新行宫终于动工了。日本人提出以北京故宫为直接参照,总面积为52万平方米。

但溥仪已经没有任何浮华的意思了。他不断从外国广播中感受到日本帝国衰落的迹象。

1942年,溥仪最宠爱的妃子谭玉龄意外去世,他伤心欲绝。

第二年,新宫地下基础浇筑,但因太平洋战事频繁而戛然而止。连同德殿内的铜吊灯,都被当作战略物资征用了。

日本驻满洲国总司令山下丰富美被召回国。他在电话里哭着向溥仪告别,“这是最后的告别,我一旦离开,就不能再回来了!”

在日本敢死队“神风特攻队”队员的告别仪式上,他第一次看到那些嚣张的日本士兵,脸色灰白,泪流满面,甚至哽咽。

帝国的黄昏正在收起最后的光芒。

1945年8月11日,日本长崎原子弹爆炸后的第三天,溥仪和弟弟溥杰以及一些宫廷工作人员离开了居住了13年的满洲国皇宫,登上了开往日本的火车。通化.由于苏联空袭,列车被迫改道至通化市郊的大里子沟。

临行前,溥仪不忘烧毁了自己在满洲国时期录制的日记和影片。在大里子沟,他把剩下的部分烧毁了。

这成为当今溥仪研究中最大的数据缺口。研究员王庆祥表示,真正的溥仪在14年的傀儡生涯中可能已经没有标准答案了。

长春的伪满政权一夜间垮台,八部委的伪满官僚也随之四散。 9岁的张绍兴放学回来后,就再也没有进过宽城区“总理”的官邸。他的父亲张景辉逃跑时甚至没有告诉儿子。

1945年8月17日,在通化大栗子沟日本铁矿公司拥有的日式住宅里,举行了一场近乎超现实的仪式。溥仪最后一次动用印章发布退位诏书,匆匆结束了一场持续了13年零5个月的赌博。

三个半世纪前,几乎在同一个地方,在毗邻通化的辽宁新宾,他的祖先、满族领袖努尔哈赤招兵买马,向明朝发起了挑战。

未完工的新宫于十年后重建,成为吉林大学地质学院的教学楼,命名为地质宫。原规划面积52万平方米,现为长春文化广场,与新民街上的满洲国八部大楼相对应,勾勒出一个伪王朝落寞的背影。 (专家支持:吉林省社科院研究员王庆祥。本文部分资料引用自爱德华·贝尔《中国末代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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