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患者为何窒息而死？武大人民医院论文揭示死亡特征
文字|深科技（id：）孙涛为什么 COVID-19 患者会死亡？死亡有什么特征？
2月26日，预印本杂志发表了来自武汉大学人民医院的论文《25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死亡患者的临床分析：中国武汉单中心的回顾性研究》，试图回答这个问题。论文通讯作者为武汉大学人民医院。宫作炯，医院感染科主任。本研究旨在总结新冠肺炎患者死亡病例的临床特征，希望及早发现重症患者，降低其死亡率。
25例死亡病例中，所有患者均死于呼吸衰竭。龚作炯告诉笔者，“他们是窒息而死的，因为肺部有大量粘液，氧气无法进入肺泡进行气体交换，输送的氧气无法被吸收，最后窒息而死。”
这些死亡患者的病程与很多因素有关，包括呼吸支持的方法和时机，以及早期预警。当然，更多的是与基础疾病的严重程度有关。龚作炯建议，现在就应该建立预警评估体系，以便更早、更主动地进行干预，降低病死率。
所有患者均死于呼吸衰竭
研究人员整理了2020年1月14日至2月13日期间武汉大学人民医院的25例死亡病例，分析了他们的临床记录、实验室检测结果和肺部CT结果。
图| 25 名死亡患者的一般临床特征。 （来源：）
25例死亡病例中，男性10例，女性15例。患者平均年龄为71.48±12.42岁。病程为6至15天。所有患者均死于呼吸衰竭。这说明肺部是新冠病毒的主要靶器官。
所有患者均有基础疾病，其中高血压16例，糖尿病10例，心脏病8例，肾病5例，脑梗塞4例，慢性阻塞性肺病2例，恶性肿瘤2例。急性胰腺炎1例。
除肺部外，死者的器官受损还包括心脏、肾脏和肝脏。死者最后一次检查时，17例白细胞计数升高，18例中性粒细胞计数升高，22例淋巴细胞计数减少。
90.5% 的死者 PCT（降钙素原）水平升高。 PCT是细菌感染的诊断标志物。死亡前CRP和SAA升高的比例分别为85%和100%，表明死亡患者存在严重的炎症级联反应。 CRP 是炎症指标，在宿主防御入侵病原体和炎症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而 SAA 是一种血浆蛋白，在炎症过程中转运脂质。
研究人员得出结论，年龄和基础疾病是 COVID-19 患者死亡的最大风险因素。细菌感染也可能是加速死亡的重要因素，营养不良在重症患者中也很常见。
此前对4021例确诊病例的研究显示，近一半患者年龄在50岁以上，占47.7%，其中60岁及以上占26.2%。从病死率来看，60岁及以上患者的病死率为5.3%，明显高于60岁以下患者的1.4%，且大多有合并症。
新冠肺炎重症病例迅速进展为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ARDS）、感染性休克、代谢性酸中毒以及难以纠正的出血和凝血功能障碍。
这项研究也证实了老年人中COVID-19患者死亡率更高的结论。
为什么老年人的症状更严重？据《中国老年医学》杂志发表的《老年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防治要点（试行）》显示，呼吸系统和免疫系统存在许多与年龄相关的变化。老年人肺部解剖结构的变化和肌肉萎缩，导致呼吸系统生理功能的改变，气道间隙减少，肺储备减少，防御屏障功能降低，免疫反应降低。老年人感染新型冠状病毒后，更容易出现炎症因子风暴，进展为急性呼吸衰竭。
专访龚作炯
作者：预印本网站2月12日发表的一项研究称，男性COVID-19患者的死亡率是女性患者的三倍。和你的结果有很大差异吗（男女比例是10：15）？
龚作炯：我们的研究就是要搞清楚患者死亡的原因是什么，死亡的特点是什么。目前的研究只是对特定时间段内小样本的回顾性研究，不能代表大样本的概率。
我们主要强调的结论是，这25名死亡患者除了高龄之外，还有基础疾病。其中，最关键的基础疾病是高血压，其次是糖尿病和心脏病。但没有对吸烟史和其他生活习惯进行调查。
笔者：这些死者的情况与其他重症患者有何不同？
龚作炯：这个和很多因素有关，包括呼吸支持的方式和时机（呼吸支持的方式是指有创还是无创，时机是指呼吸机支持的时间），也与预警有关。当然，更多的是与基础疾病的严重程度有关。
我们的研究表明，这些基础疾病的指标，包括心脏指标和凝血功能指标，以及CRP和SAA指标，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作为疾病进展和死亡进展的预测指标。如果部分患者早期就陷入危重症，病程过长，造成不可逆的损害，呼吸支持的效果就会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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